德艺双亏的太太

做看客吧,看客不痛。

孤·灯

近来怨念颇深啊 也许该安静一阵子 也许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 谁知道呢(摊手)

被封掉了 好在开车的部分可有可无 删了算了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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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都是我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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淞沪会战之后,上海沦为孤岛。


城外的炮火连天不会影响百乐门的灯红酒绿,洋人的租界里,不管黑道白道,只要你掏得起钞票,就可以在这儿找乐子。


包厢里牌局正酣,角落的沙发上两个男人小声的说着话。


“二哥,那批药品明天晚上送你那儿去,阿力阿天跟你们一起去港口,76号不会为难杨家的人。”


被叫二哥的人穿一件银灰色长衫,戴着金丝眼镜,在这一屋子妖魔鬼怪中间,看着最像好人。


“老四,辛苦你了。”






杨公馆,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进门上楼,闪身进了书房。


“九郎,花魁来上海了!”


教书先生摘下帽子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

“二哥这么着急,我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。”


“组织上的意思,以后由花魁直接和你联系。”


“那我倒是要见见他。”


“还不是时候。”






四月初三,郭师父五十大寿,徒弟们来了不少。


“九郎啊,小辫儿前阵子回来了,来打个招呼。”


郭师父是北方人,嗓门高,离得近了九郎只觉得耳朵疼。


“北平一别,已是六年了,你...近来可还好?”


“还好。”


一如六年前一般清冷。




上海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天终于来了,空气里潮湿的气息沾在身上便是透骨的冷。百乐门的侍从都换上了冬衣,为客人拉开车门的时候,露出苍白的手指。门里门外,两个世界。


圣诞夜,舞池里男男女女或牵手或贴面,侍者手拿托盘穿梭在人群中,杨九郎打扮的并不显眼,却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。


“杨老板不担心前线的战事吗?”


杨九郎听着这蹩脚的汉语,还是没忍住,皱了眉头。


“高桥先生多虑了,莺歌燕舞才是乐土,而杨某一小小商贩,过一天算一天罢了。”

说着和对面的人轻轻碰杯,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,略欠了欠身便往门口走去。


阿力已经焦急的等了一阵子,这会也顾不上别的,拿了大衣给杨九郎穿上,趁着这功夫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:“四爷,香港沦陷。”







回到家里已是后半夜,阿天送来已经译好的电报,是花魁发来的。算起来,花魁和他联系上也有大半年了,他隐隐的觉得这个花魁有可能就是他身边的人或者他认识的人,却总是没有头绪。


电令孤灯于亥月世日,袭击伪政府要员陈友之座驾,清除陈友之及其机要秘书张云雷。


电报不长,可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扎进杨九郎心里。他看完电报,把纸放在烟缸里烧了,就着火点了一支烟,阿天站在旁边,大气都不敢出一声。


“阿天,你说这花魁会是谁呢?”


“不清楚,这任务也奇怪,清除陈友之咱们都明白,可他为什么要咱们去刺杀云雷少爷呢?”


“他失踪这六年都去了什么地方,查出来了吗?”


“阿力那边一直在查,现在只知道他去过重庆和南京。”


“重庆...南京...”

杨九郎的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,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。






到了执行任务的日子,杨九郎从瞄准镜里眼看着陈友之的车驶进射程,从车上下来的却是圣诞节那天见过的高桥大佐。短时间里杨九郎脑子里已经绕了十八个弯,那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,瞄准射击一气呵成,等到附近的警察反应过来封锁道路,他已经驾车离开了。





“花魁是谁?”


小羊皮的手套摔在桌上,把正在看卦签的算命先生吓了一跳,。


“老四你这么暴躁可不行,我这心脏不好,再让你吓出个好歹来,你嫂子......”


“二哥你嘴还能再碎点儿。花魁到底是谁!”

杨九郎制止住了可以预见的啰嗦,直接进入正题。


“不知道。”

算命先生依旧摆弄着他的卦签,眼皮都不抬。


“那好,我问个你知道的。张云雷是什么人?”


“你最近安静点,日本人已经注意到你了。”

眼看着是问不出什么来,杨九郎拿起他的手套走出了铺子。


“我答应他的事不能反悔啊。”

望着九郎离去的背影,那算命先生喃喃自语。




傍晚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,刚入夜,阿天来敲书房门。


“四爷,云雷少爷来了。”


杨九郎下楼时人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,捧着杯咖啡暖手,大衣搭在旁边,门口戳着把油伞,雨水滴在地板上,形成了一小滩水渍。


他穿西装也这么好看,杨九郎没由来的冒出这么一个想法。


他脱了西装更好看,这是杨九郎两个小时之后的想法。








两天后,76号传出消息,处决了一批共党分子,其中包括特工总部副处长陈友之的机要秘书张云雷。据传闻此人曾用代号孤灯,策划了一系列针对新政府官员的刺杀行动。





“四爷,新电报。”


“念。”


“花魁凋谢,孤灯保持静默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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