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艺双亏的太太

做看客吧,看客不痛。

如是我闻之茶馆记事——瓦上霜

祝两位四周年快乐 tag里各位太太撒糖开车
我是个撒糖废 只能另辟蹊径 捅刀
希望大家别打我

起初也没想写贺文,喜欢两位的日子短,除了作品也不了解别的,难免会有OOC

瓦上霜有个挺凄凉的定义,一个多礼拜之前就在我脑子里绕,却只有三个字,没有故事,今天终于有个故事了,大家轻拍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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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给你讲讲茶馆里的故事
请勿上升真人




“如是我闻”是一家茶馆,平常没人看得见,但只要你有故事或者有所求,就能看见茶馆的招牌。说个故事,掌柜的会根据你故事的精彩程度,应你一件事儿,或者送你一壶茶。


有个失忆的人拿一段故事,换了一壶铁观音。


有个失恋的人拿一段故事,换给喝铁观音那位十年寿命。


也有什么都不要,只是想说个故事的。


而我,是这个茶馆的掌柜,青娘。


今天来的客人,说想拿他的故事,让我帮他回到四年前。


我打量着眼前的男人,高个子,小眼睛,天生的笑模样,留个寸头。


这位先生一定招小姑娘喜欢。


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。


听了他的要求,我想了一会,给他倒了杯茶说先听故事吧,我总得知道你的故事值不值得。


他在桌旁坐下,看着静静燃烧的蜡烛,开始讲他和那个人的故事。


这位先生姓杨,演员,拜师学艺的时候师父说你该排在九字科,又姓杨,杨家将里有个杨九郎,不妨就起这个名字,容易被大家记住。


九郎有个搭档,是用一块表把他追到手的师哥。说起来也挺曲折,最开始是师哥找的九郎,想跟他搭,但当时九郎有个搭档,也搭的不错,就拒绝了。


(写到这的时候微博上刷到了俩人交换戒指的视频,我很淡定,保持虐的行文走向。)


俩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剧场后台,师哥拘谨的跟大家打招呼,当时九郎躲在小黑身后,看着被众人围住的师哥。


这就是高老师给上课时提到的太平歌词老艺术家,云字科的师哥?看着比自己还要小几岁,表情略僵,没有看演出录像里的那种光芒。


后来九郎听了很多师哥的事,打从心里心疼他,年纪那么小,却经历了那么多,九郎是真心希望他以后都能顺顺利利的。


但当师哥找到他想跟他搭档的时候,九郎没答应,他觉得自己不够优秀,快板还没学完,太平歌词也唱不好,怕拖师哥后腿,也怕影响当时的搭档。


可这之后,九郎练功更加勤谨了,早晨四五点钟起床背贯口,怕打扰家里人,到公园里去练快板。三九天,汗珠子还没等掉下来,就冻在了发梢上。


后来师父安排他和师哥搭档的时候,九郎心里还是底气不足,可师命难为,他这才既高兴又担心的和师哥一起演出。


两人演出效果意外的好,下到后台师哥说都是九郎捧得好,师父也说九郎是九字科里的佼佼者。


九郎愈发刻苦了。


就在这一切似乎都无比顺利的时候,师哥出事了。


十多米的高度,多处粉碎性骨折,纱布包着腿,腿里包着钢钉。


九郎得到消息急忙赶到的时候,师哥已经做完手术进了ICU,看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压着我管儿了。


杨先生说到这的时候,低头笑了笑,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,我转身去剪烛花,假装没看到他在眼皮上滑过的手指。


后来呢?

我问他。


杨先生说师哥受伤他一直很自责,那天本来是应该他陪着师哥去应酬,但是家里早半年就给他安排了订婚宴,他实在走不开。


后来回想起来,师哥那天情绪一直不高,下了台俩人还小吵了一架,九郎想起来师父说一般妇女打不过师哥这泼妇,也没太当回事。


杨先生说,师哥旁敲侧击的也有过类似表白的话,起初他听不懂,后来他渐渐也明白了师哥的心思,却依旧装着不懂,他不能给任何回应。先不论他已经有订了婚的未婚妻,不能辜负人家,家里老人也上了岁数了,经不起这种刺激。而且他就算是回应,能说些什么呢?


四周年纪念日的演出,师哥说腿疼,不演节目了,可还是去了剧场。粉丝送礼物的时候九郎没想到会有戒指,更没想到师哥会喊他戴上。


看着师哥眼睛里的期待,九郎配合着师哥,俩人交换了戒指。


杨先生说在那一瞬间,他突然后悔了,他想回到和师哥刚认识的时候。


我问他你是瞬间发现自己弯了蚊子香了吗?


他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,拿起喝完茶的盖碗在手里倒换着耍。我也不知怎的,脑海中忽然浮现他把花盆摔碎的场景,急忙抢过盖碗,给他续了一杯。


我这可是明宣德炉的圆青花,存世仅此一件。


杨先生说他不懂什么直的弯的,他只是觉得,原来自己对师哥已经不是当初的崇拜和单纯的心疼了,想通这一点的时候,他也正好看到了茶馆的招牌。


说到这,杨先生忽然把茶杯放下,问我说他还演出呢,他现在在这,台上怎么办啊?


我费了好大功夫,跟他解释了我这是折叠起来的平行空间,你进了茶馆,外面的时间就是静止的,一会你出去了,还是在舞台上,没有断点没有空场。


那你能送我回去吗?

杨先生深吸一口气,看着我。


送你回舞台是没问题,可是送你回四年前,这……


这什么?


你跟你师哥现在这个情况是既定的历史轨迹,你后面的生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,就是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孩子,你师哥三十岁的时候结婚,风平浪静的过一生。可你现在如果要回到四年前,你肯定不会跟四年前一样拒绝他,你这是强行改变历史,会被执念师联盟的人给修复掉的你知道吗?


不……不知道。

杨先生一脸状况外的看着我,很明显并没有听明白我的话。


就是说,如果我送你回到四年前,你未必就能跟他在一起,甚至会有更严重的后果,而这个后果,都会是你自己承担。


可以。


我从杨先生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坚持。


走到柜台上写了张纸条放进一个荷包里递给他,我说万一真的出了问题,我也帮不了你,这也不是什么锦囊妙计,给你到时候解解心宽罢了。


送走了杨先生,我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,收了茶馆门口的幌子,关门熄灯。


杨先生回到四年前过得怎么样,就是后话了。




尾声

杨九郎一觉醒来,窗外一阵秋风吹散了一地的落叶,翻开万年历,上面赫然写着:

2012年10月23日 星期二
壬辰年 九月初九 霜降

一骨碌翻身坐起,他想起来今天是他和师哥第一次见面的日子。到了剧场后台,发现大家都在各自背词,准备演出。他拉过自己的搭档问他说师哥呢,搭档说哪个师哥?你睡糊涂了吧?

张云雷张师哥啊!师娘表弟,太平歌词老艺术家!小辫儿!

搭档一脸茫然。

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啊,九郎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?要不再眯会?

杨九郎拨开眼前晃动的搭档的手,木木怔怔的在沙发上坐下。

他忽然想到那个茶馆掌柜跟他说回到四年前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。

这到底算什么?

伸手想到兜里掏烟,却摸出一个黄底绣着麒麟踏云荷包,哆嗦着打开,一张素白的笺子掉在地上,上头用簪花小楷写着几个字:


时也 命也 落子无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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